“捕鱼人在海面上,一口风一口浪,大海洋洋,忘记爹娘。船到了,囡哎,好吃嘞好吃嘞;船麽到,嘎是合八烂滩了。”4月27日晚,在首场“唱响定海”的舞台上,一位提着菜篮子说方言故事的七旬老太,逗得大家开怀大笑,这位表演者名叫舒亚珍。
一次读报体验启发创作灵感
去年12月,舒亚珍在舟山日报《望潮》周刊上看到一篇方言短文,文中提到渔家人出海捕鱼的情形。她觉得很有趣,一时间来了灵感,提笔创作了一则幽默风趣的方言故事《吃鱼莫忘捕鱼人》。
故事从一个小男孩外出拾螺说起。因路上遇到台风,男孩担忧正在海上捕鱼的父亲,由此引发各种慌乱,也引出一连串的笑话。之所以把故事背景放在台风天,舒亚珍说,那是因为一桩至今仍难以忘却的往事。
1954年,舒亚珍陪伴在定海航标站工作的丈夫在嵊泗一灯塔上值守。当时适逢黄鱼捕捞季节,洋面上聚集了数条拖网渔船,大家围在同一个地方撒网。当时没有广播,无法接收天气预报,谁也算不到台风即将来临。台风过境,霎时间海浪翻腾,相继有许多渔船搁浅。舒亚珍和丈夫亲眼目睹了这场灾难,“当时淹死了很多人。”
这件事对她触动很大,“渔民们捕鱼非常艰辛,我创作这个故事的出发点,就是想告诉大家‘吃鱼莫忘捕鱼人’。”舒亚珍说。
过“老有所乐”的生活
上海“快乐三兄弟”和滑稽明星毛孟达的电视表演节目,舒亚珍每日必看,正是这些喜剧名人激励着她创作舟山的方言故事。可惜电视节目没法回看,“如果有碟片,我就可以一句一句记下来,这样学习起来会快些。 ”舒亚珍告诉记者,她曾在上海和苏州生活过一段时间,因此有个想法:以后除了讲舟山方言故事,还可以用上海话、苏北话讲故事给大伙听。
“阿婆,您这么大年纪,滑稽故事讲得这么好,真不容易。 ”
“这有什么,只要大家开心,我可以一直讲下去。 ”
生活中,舒亚珍还是位音乐“发烧友”,尤其痴迷越剧演唱。“来给我们唱一首嘛! ”在西园小公园经常有人请她唱越剧,有人还问舒亚珍:“越剧唱得这么好,以前是戏剧团的吧? ”她总是笑答道:“哪里有这么好命,都是自己摸索的。 ”
舒亚珍买了许多碟片放在家中,有毕派、王派、戚派的越剧碟片,还偏爱收藏邓丽君的歌曲。她学唱越剧和歌曲的方法是反复放碟,一句一句抄写歌词,如今已经抄了满满20页纸。早在1996年,她就买了一台录音机,配上话筒,平日里就这么提着出去表演,自娱自乐。“我女儿就跟我说过,‘阿母,只要侬开心,想怎么唱都行,不用怕被别人当成疯子! ’”
“她是一个快乐的人。”西园社区主任唐宏燕对舒亚珍如是评价。
舒亚珍原是一家并线厂的一名工人,后来到社区当文书。退休后也没有闲着,因为住在西园社区,她就自发为社区居民当起了义务巡逻员和夜呼员。平日社区有什么文艺演出,她也积极报名参加。